芝士栗鼠

目前主食fgo的栗鼠一枚
同吃刀剑乱舞,ut,痒痒鼠等。
文画代码,三修中。
偶尔产粮自食。

【爷爷咕哒】死后的第十年

*早就想写咕哒跟着爷爷一起满世界敲钟旅游了,开放梦火好兴奋赶紧暗搓搓写一篇.

*至于ooc嘛,谁知道有没有呢,=w=

*标题灵感来自微博

        这是藤丸立香死后的第十年。

     (一)

       幽谷底部总是萦绕着常年不散的死亡气息,吹拂过身体时会带来刺骨的冰寒,我不由得裹紧了临行前玛修送我的围巾,又下意识地搓了搓几乎毫无温度的手心,将身体离面前的篝火凑得更近了一些。

       然而无论我多么接近跳动的火苗,也无法感到丝毫温暖。

       这具身体只有什么都感觉不到这点真的不太舒服,我弯腰拾起一颗圆润的小石子抛上半空,突然间脑海里又浮现出人们围在我的尸体旁满脸惊恐的样子,手腕抖了一下,石子啪嗒掉在火堆里,很快被火光吞噬。

      (二)

        “这个姐姐从车前救了一只猫咪。”内脏好像被撞碎了,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腹腔流失,朦胧中我看到刚刚指着我说话的小孩子被母亲一把捂住眼睛,拽着胳膊带离了血腥的死亡现场。

        “她好像是不久前搬来的,有谁认识她吗?”“不认识。”“从没见过她的家人。”

        视线的尽头是从我怀里跳出来的白色幼猫,它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血珠没能溅到雪一般洁白的毛发上,这种颜色让我想起了以前陪伴过我很长时间的某只小兽。

         人群的嘈杂声越来越小,四肢不再由于剧烈的疼痛而抽搐,我的肉体大概已经濒临死亡。真是奇妙,不曾有神迹发生,不曾有英雄在场,我没有死在灭世的危机中,没有死在罪恶的阴谋中,却以遭遇了意外的普通人身份死去了。

         到底是幸运亦或不幸,我已无从知晓。

         在救护车的呼啸声从街角传来的同一时刻,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于耳畔响起,我凭着仅剩的意识辨明那是一句“前辈”,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我没能陷入永久的黑暗,猫咪与我似乎都是被选中得以继续活下去的幸运儿,当我再次醒来时,死与亡灵的支配者正俯着身与我对视,我靠在玛修的怀里,轻声向冥界的女主人问好。

         璀璨的金发遮掩住她大部分的面庞,但我还是能听到她绝望的低喃:“说好了要守护你的,真是个傻瓜,不要让我这么早就过来接你啊……”

        我有些后悔没有带应急礼装出门,暗自思忖着该不该拒绝她一定会提出的复生提案,抬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肌肤以示安慰。艾蕾却反过来握住我的手,红宝石般的瞳里满是惊疑和悲伤。

        我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有接连不断的泪珠掉在脸上,玛修已满面泪痕。有比卸任后不久就死掉更悲惨的事情吗?我疑惑地望着她们。

        “Master,我刚刚试图复活你,但是没能成功。”她的手捏得很紧,我却没有什么疼痛感,连刚刚死亡的痛楚也无影无踪,“说起来,以前在迦勒底我就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在意。”

         我努力地回想她究竟指哪一件事情,随后我发现我失去了她皮肤应有的触感,也闻不到衣服上传来的血腥气,但这不是死者应有的状态吗?

         “前辈,”玛修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您的身体出现了异常,您已经被死亡同化了。”

        哎?我愣住半晌,心脏好像确实没有继续跳动,脉搏和呼吸统统消失,我像是成为了一具泥塑木雕的人偶,此时我终于想起艾蕾曾经的劝告:不可与那位代表着深渊的Servant相处时间过长,倘若我陷于深渊,得其回望,其后果就是——

        骤然间,阵阵恢弘神圣的肃穆之音悠长地回荡在空中,那正是荡涤灵魂的死亡钟声。

        天空仿佛暗了下来,随着死亡天使一起降临的寒意笼罩着我,因为过于熟悉这股气息,我竟然没有觉得多么可怖,如同见到一位多年不见的挚友般惬意。

        我从玛修的怀里挣脱出来,活动着吱嘎作响的关节,故作轻松地露出微笑。

        这不是命运的嘲弄,而是早有预谋的一个相当恶劣的玩笑,就那么想要我早些到英灵座上供它驱使么,该死的抑止力!

       支走了我身边所有没回到座上的Servant还不够,居然想强行让我披上一层死不掉的状态再被斩杀送到座上,想必这样用起来会更加顺手一些?

       但是显然,我并不甘心成为一枚乖乖被采撷的果实。

        玛修站起身,和艾蕾一起决绝地护在我的身前,即使血液不再流动,被他人以性命相护的感觉依然使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洒进一束温煦的光。

        我轻轻推开曾属于我的两位Servant,避过她们惊异的目光,向着被抑止力指示而来的终焉使者走去。

         “玛修,你还记得我和王哈桑先生羁绊的数值吗?”

        十个迦勒底拯救了人理才得到的传说之杯与那五个承载着星光与梦想的不可思议之杯,我全部赠予了一人。

        抑止力的影响终究被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羁绊抵消,牵住剑士伸向我的锋锐手甲,我像狐狸般狡黠地眯起眼:“回家了,爷爷。”

      (三)

         火灭了,背后的阴影中发出簌簌的响声,一道劲风从身后向我袭来,我没有回头,仍旧自顾自地向灰烬里扔着干枯的树枝。魔兽发出一连串兴奋不已的狂吼,接着幽暗中响起肉体撕裂的声音,一切再次归于寂静。

         “契约者,不可大意。”

          身披黑袍的高大剑士拎着不知名的兽尸从一旁走来,明显对我毫无警戒心的态度感到不满。我挠挠头,满脸“对不起,我错了,还敢”的样子,然后各种暗示他用“在何处”重新点火。

          对,十五绊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烟气缭绕着重新升起,我边用石头削成的小刀割下一块块兽肉用树枝串在火上烤着,边央求着剑士下次去收割首级时带上我一起。

         骷髅面具后的目光极为无奈:“此为天命之行,并非游山玩水,汝每次总是过于胡闹。”

        我从包里翻出上次敲钟带回来的调料撒在肉上,烤肉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唔,下次我等爷爷完成工作再去逛。” 

        拎着大包小包的地区特产站在一边看他砍别人的头确实太过分了。

        “也不可将其他小兽带回幽谷,”他将我的想法一眼看穿:“此地之死气并非一般生命可以抵御。” 我尴尬地转动着树枝:“我是看那位亡者养的小仓鼠太可怜了嘛,已经拜托艾蕾送到地表的宠物店去了。”

        剑士瞥了我一眼,接过我递给他的兽肉,在我殷切期待的目光中再次用了一招原地点火,随后树枝上空空如也。

        啊啊啊!又没看到他掀面具!我气鼓鼓地跺着脚,刚刚陡然升高的火苗成功阻挡了我的视线,不过来日方长,我早晚有一天要发现他的破绽,从死角一击即中。

        该去看望玛修了吧,我盘算着日子,期待着下次可以顺便去拜访哪位英灵。

        “拥有无尽的生命并不是一件趣事,吾之契约者,汝理应已懂得这点。”他沉吟了一会,终是提出了这个疑问:“为何不肯回应天命的召唤?”

         我望着他置在身边的大剑,剑上沾染了许多人的鲜血,虽说毙命于这把剑下然后去座上搅搅浑水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我还有一事不能放下。

         “可是十年太短了,我还没有找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呢。”我眨了眨眼,“每年都吃着尝不出味道的食物真的很痛苦,但那些地方都有他的足迹。”

         剑士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

         “如果千百年后,等我遍寻了世界仍然找不到医生,我就可以去座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那里了。”

         黑袍的哈桑意料之中地没有问我“如果座上也没有他的痕迹呢”这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我坐直了身体,粲然一笑。

         “您会陪着我走下去的,对吗?”

         直到九泉之下,直到幽谷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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