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栗鼠

目前主食fgo的栗鼠一枚
同吃刀剑乱舞,ut,痒痒鼠等。
文画代码,三修中。
偶尔产粮自食。

【爷爷咕哒】be的她

戒指里的老爷爷梗,越写越浪。

结局差点没收回来。

如果能接受ooc,那么这里是食用警告:

       在火车上突然蹦出来的梗,写了千字后越写越懵,有点伤,微血腥描写避雷,使劲想发糖却发不出来的我决定下次试试甜甜的小短篇算了。

       (梅林在芙芙飞踢前表示这次搞事的果实真好吃

以及遭到字面意义上的剧情杀的众哈桑哭唧唧。)

@

         开始吧。


        鲜红的血液自伤口中泊泊流出,手中的长剑也由于极度的痛楚而愈加沉重,藤丸立香再次向悬崖边缓缓退了一步,余光已瞥见被她碰到的数颗石子互相碰撞着坠入崖下的无底深渊。

         真是危险呐——

         她狠狠抹掉额边的血珠,忍着剧痛将剑掷向身侧的草丛中,剑锋撕裂肉体的声音一瞬间传遍了在场每一位暗杀者的耳朵,偷袭者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血溅当场。

         但这没能阻止杀手们继续逼近的步伐,毕竟刚刚失去最后一柄武器的她已经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只要将少女的头颅向委托人呈上,组织立刻就会收到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

          藤丸立香清楚幕后的委托人是谁,那位权贵家的公子前一刻还吵嚷着爱她爱得入骨,在她婉拒之后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如同一只滴着涎水的鬣狗朝着她狺狺狂吠。

          多么可笑,立香不曾想过有任何缘由可以毁掉她交织着繁星与希望的安稳日常,不久前还与玛修讨论着哪家店的小吃味道更地道一些,随即一具尚在温热的尸体就撞破了她的房门,慌乱之中她只来得及抄起桌上的长剑和玛修互相掩护着拼死杀出重围,一路冲杀到这里,她早已和玛修失散。

          最后一缕魔力被她刻印在剑身上,用来杀掉草丛里试图偷袭的刺客,于是此时的立香两手空空,很明显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她弯曲着指尖,捏紧了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关节,指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包围圈逐步缩小,她轻抚上脖颈间挂着的骨质戒指,那是她得到的为数不多的赠礼之一。

         “立香吗,真是个好名字。”持着木质长杖的旅行者接过她递去的水杯,一朵妖冶的花不知何时在他的脚下绽放,“如果乌云将永远遮蔽住温暖的阳光,你该怎么办呢?”年幼的立香读不懂那男人复杂的目光,她歪着头答道:“乌云?是要下雨了吗,大哥哥?那只要撑伞就好啦。”

         白色的兜帽下传来轻微的笑声,同空掉的水杯一起还给立香的,还有一枚小小的戒指。“是啦,请立香替我保管一下这枚来自幽谷的信物吧,它或许会成为立香最好的伞呢。”

         雕着颅骨的戒指在立香的手心里闪烁着白骨独有的光泽,“它真好看,你什么时候回来取走它呀?”男人对橙发的女孩展露出一个堪称迷人的微笑,握着长杖的手指骨节分明:“来生吧,与极暗缔约的小姐。”

         如有来生,她望着湛蓝的天空眯着眼想,她仍不会后悔踏上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藤丸立香的身体像折翼的鸟儿一样,在暗杀者的怒吼声中朝着悬崖坠去,她闭着眼睛,没能看到沾染上自己指尖鲜血的戒指发出幽幽的异样光芒,戒指上雕刻的骷髅图案一瞬间鲜活了起来,漆黑的眼窝处甚至燃起了摇曳的深蓝色鬼火。

         她的身体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推了一把,一股强劲却不失温柔的力道将少女重新送回了平地。

          立香睁开眼睛,所有暗杀者动作整齐划一地朝着她跪下,她听到有人脱口而出:“初代大人!”

          “身为吾之信徒,居然应下此等宵小之辈的不义委托,愚蠢,交出首级吧!”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虽然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存在,但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加上刚刚赴死的觉悟一瞬间袭来,身心俱疲的少女没来得及向身后看一看便逐渐失去意识。 

          在陷入黑暗之前,似乎有惨叫声不绝于耳,她听到那威严的声音再次道:“已无恙矣,吾之契约者,无需胆怯,山中老人回应召唤现身,吾并无名字,随意称呼即可。”

         立香已经听不清这话语的具体内容了,但她莫名觉得这语调有些熟悉,仿佛早已过世的某位亲人也总是喜欢这般严肃地招呼着立香过来,然后悄悄塞给立香许多她素来爱吃的零食。

        于是她昏迷之前扶着那人染血的银甲轻唤了一声:“爷爷。”


        藤丸立香在做梦。

        她梦到自己站在光与影的分界线上,洒着阳光的一面是长长的走廊,窗外有着雾蒙蒙的天空,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抱着一沓沓的纸在走廊里经过,不同面孔的人以各自的方式向她问好,其中一位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的人在她身前驻足,向她身后盯了一阵便消失在暗影中。一只毛茸茸的不知名小兽从她脚下跑过,紫发的少女追着小兽一路跑来,与立香擦肩而过。

        “玛修!”

        立香转身,光的一面便破碎成纷乱的影,黑暗毫不留情地将她吞噬,她身处于无光的深谷之中,茫然地试图寻找出口,却一无所获,包围她的只有浓重的死亡气息与无尽的残垣断壁。她渐渐忘记了要去往何处,也不知自己的来处究竟是何方。

        “至此处未免为时过早,契约者。”声音响起的同时,她抵到了一把剑,剑身上还淌着漓漓鲜血。

        少女抬起头,与黑袍剑士的目光相触,她望着令人生畏的骷髅面具,依稀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地方她是来过的,就好似这个人她以前也见过。她再想问些什么,世界已随着剑士挥出的一剑碎裂了。

        橙色的发丝缠到了枯草枝上,立香猛然起身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她看向四周,是她不熟悉的郊区,皎洁的圆月高悬在漆黑的空中,篝火噼噼啪啪地燃烧正旺,离她不远的一根圆木旁置放着一团阴影。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看清后立刻冲到树旁扶着树干,几乎呕出胆汁。

         那是一颗刚被斩下的头颅,大好的红白之物随意泼洒在颅腔与草地的交接处,黑色的长发粘着内脏的碎末铺满面庞,露出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因恐惧而扭曲,不如说因主人死前的忏悔之心而格外安详宁静。

         “偏离自身道路的虚妄之人,已不可佩戴暗杀者的名号。”立香扭过头,那团阴影已经被轰然落下的巨木遮得严严实实,“若迟些醒来,便不必见此秽物。”

         藤丸立香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失散的玛修或者可能在被围攻的家,她紧攥着心脏附近的衣服向对方问道:“契约者是什么意思?”似是在斟酌语句般,自称山中老人的剑士顿了几秒后答道:“此戒乃沟通幽谷之信物,汝不知?”

          短暂的寂静后,某位旅行者连打了数个喷嚏:“啊啊,用戒指作为召唤的媒介真是个相当浪漫的创意,希望它能物尽其用呐......话说我好像忘记对懵懂无知的少女说明它的用处了?”

          “......总之,山之翁先生,您可以教给身为契约者的我一些武技,对吗?”夜风吹得立香有些冷意,不禁离跳动的火焰挨得更近了一些。

          沉重的大剑被剑士置放在身边,初代的暗杀者考虑了片刻,对着被花之魔术师选中之人点了点头:“此为汝之缘分。” “那么,您知道我的家现在如何了吗?”火光将少女的面容照得阴暗不定,“我想先回家去看看,说不定玛修在那里等我。”

          “汝之家园......”剑士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他内心的话语直接告知面前的契约者,“不,没什么,需要吾的时候以些微鲜血染上这枚戒指即可。” 她郑重地道了谢,在山之翁的身影逐渐透明前突然问道:“一切结束之后,您会去哪里?"

          "与汝同归应去之地。”

           他们再见面的时候,立香抽泣着伏在烧焦的废墟旁,曾经的庭院已变得漆黑破败,烧得惨不忍睹,可以想象到当时的熊熊大火一定燃了很久。立香的怀中紧抱着一面盾牌,盾面上已千疮百孔,几近裂开。

            虽然心中已然能猜到,但自幽谷而来的剑士还是打断了少女的悲泣:“唤吾所为何事?已经看清了汝之天命吗?”

            “您......可否成为我的剑?”立香哽咽着,声音如绝望的幼兽,“幕后凶手该付出代价。”剑士摇头,骷髅面具后的两点幽暗的深蓝色闪动着,“此剑早已为汝所用,但此刻并非正确时机,此人天命之晚钟尚未响起。”

            “何时会响?” “本不应响。”

            “不应响?”立香捏起一把泥土,指尖未干的伤口迸裂开,鲜血立刻顺着手指渗进土里,霎时猩红。“是您救下了我,真的很感激您,我会调查清楚这一切,势必亲手报仇。”

            “契约者,”剑士的声音是从那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似规劝又似悲悯:“勿被仇恨蒙蔽本心,汝之天命————,此世并无要归还性命之人。”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被风吹散了,模糊得听不真切,立香抱着盾牌闭上眼睛,今天的天空依旧湛蓝得不似真实。


         山之翁有些事情瞒着她,她渐渐地也意识到了一些。

         她频繁地将戒指染得血红,缠着这位初代的暗杀者学习暗杀术。因为并不是信教徒,所以山之翁也只教了她一些最基础的技巧,可这已足够。

         一次跟踪途中立香遭到野兽袭击,以她的身手本应可以轻松避开,但踏出的一脚不知何故突然踩空,眼看野兽的尖吻携着风呼啸而来,暗杀者的巨剑已将它凌空劈成两半。

         “难道这野兽的晚钟响了吗,翁?”立香的目光从满地血浆上移开,故作轻松地对剑士开起玩笑。

          “未响,亦不应响。” 山之翁意味深长地回答,如同贤者般的声音一向如此让人心安。

          立香避过兽尸上前几步,将溅到银甲上的几颗血珠擦净,树上啾啾鸣叫的鸟儿早已四散,她踏空的草地如水面般漾起几圈波纹,恢复如初。

         记忆逐渐复苏,她从前一定听过那随着白羽飘下一并发出回响的神圣钟声,是她铭刻在灵魂深处绝不会遗忘的存在。午后的阳光明亮得刺眼,映照着盔甲上的洁白骨刺,显得骨刺尤为尖锐,她踮着脚触碰了一下,划出一道口子。

         “契约者......"藤丸立香打断了剑士的话,边吮吸着手指的伤口边认真地问:“爷爷,我们难道在虚假的幻境里吗?”剑士将剑上的血甩落,默不作声,知道她心中已有答案。

         如果由他人告知世界的真相,就无法逃离此处,这就是拉她进入这个世界的怨灵定下的规则,而她身在幻境中会流血也会感到疼痛就表示死亡同样是极度危险的。

         潜藏在暗处的怨念之力干扰着她的感知,使她误认为自己是主角并经历着怨灵生前的种种,如果是达芬奇亲在的话,大概会吐槽她一句“被幽灵缠着你成为Avenger,立香要被迫体验一次作为复仇鬼的人生啦。”说到Avenger,一向是伯爵来指引她逃离梦境,为什么这次的向导是哈桑先生呢?

         在藤丸立香意识到构筑世界的真相实为骗局的这一刻,她戴着的戒指裂开一道缝隙,与此同时眼前的一切开始诡异的旋转、扭曲。

         在她倒下之前,尽力对稳稳接住她的剑士扯出一丝笑意,喃喃道:“等着我回家,爷爷。”剑士不作声,只是以冰冷的手甲抚着她散乱的发。

         待立香再睁眼,已立于一处房屋内,幼女啼哭的声音响起,此时她已能清晰地看到身上缠绕的怨灵,女幽灵不甘地哀嚎嘶吼着,想让她将油泼到面前奄奄一息的富家子弟身上。

         她看着在血泊里挣扎的那位公子哥,又看了看手里拎着的油桶,这也许是怨灵生前经历的最后一个场景了,泼完油的下一步大概就是点火烧房了吧,怨灵的恨意哪有那么好解,等着立香的大概率是世界的二次轮回。

          希望玛修在迦勒底没有等着急,她回过头,黑袍的暗杀者站在她身后的暗影中,立香放下提着的桶,指了指在身边啼哭的小姑娘,做了一个“等我”的手势,随后半跪于地,牵起灵体小姑娘满是泪痕的手。

        “你当时,实现了复仇吗?”她柔声询问。

        哭声戛然而止,幽灵颤抖着,摇了摇头:“呜呜,我的戒指里,什么都没有。”心想果然如此,立香继续道:“可是哪怕你不断地创造杀掉这个人的幻象,也无法去往冥界哟,最后你还会堕落成和他一样的存在呐。” 怨灵稍微平静下来,迷茫地注视着这双比真实的阳光还要灼热的双眼。

        ......

        “可归否?吾之契约者。”

        “啊,事情都结束了,沉浸在他人的人生里感觉还是不大好呢,谢谢爷爷按书里的剧情一直陪我到最后。” 面具后传来一句无妨。解开心结的幽灵挥着手,目送二人离去。


       藤丸立香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握着自己的手睡在床边的玛修。她给玛修披上外套,夹起枕边的一部手写小说,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你是来催稿的么?后天才是截稿日吧!出去出去,不要打扰我的写作。”桌上的废稿件摞了半人高,立香把稿件统统搬到地面,才露出里面奋笔疾书的安徒生。

      “因为废稿中的主角经历过于悲惨而且迟迟得不到作家的续写所以产生了怨灵?”嗜好悲剧的作家歪着头思考了一阵,难得痛快地接过了未完成的作品,“好吧,让我慈悲地赋予她究极的死亡......呜啊!”得到master的一记爆栗后,安徒生捂着头表示“既然是个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主角,也许并不是毫无价值的世界,可以为她改写结局”。

      掩上房门,玛修拿着一件外套,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玛修,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梅林是不是来过?”芙芙从玛修的肩头跃过来,立香准确地接住,满足地揉了揉,“爷爷也是他带过来的吧?”玛修替立香披上外套,为即将付出搞事代价的魔术师默默默哀,“没错,不过山之翁先生是在听闻前辈昏迷后,主动提出要亲自去斩杀剧本中堕落的哈桑幽魂的呢。”甚至抢在了跃跃欲试的伯爵之前,这句话玛修咽了下去。

       啊啊,安徒生连刺客组织的描写都偷了懒,直接用哈桑他们代替了,立香扶额,然后为芙芙安排了接下来守在梅林房间附近的伏击地点。

       她回想着爷爷努力地按照剧本陪着她徘徊在幻境中的样子,翁的朱苏德拉当时也演得很棒呢,有机会拜托作家组写一个只属于她和翁的剧本好了。立香肆意放飞着思绪,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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